第4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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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
池鷙只是想想，不敢下手。哂笑道：“你這是兩個人的飯量，多吃一些不為過。”
白澤手中的空碗朝他飛來。
池鷙接住，放好，“你肚子裏的小靈魄怎麽辦，由它寄居嗎？都不給租金，白吃白喝呢。”
白澤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肚子，“蓬萊國的聖女應該可以幫我。”
蓬萊國的聖女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。他沒見過，但聽說過聖女不少事。聽說聖女早些年離開了蓬萊國，私自和外族的男子通婚生子，引得全國上下人心惶惶。聖女是蓬萊國的根基，離不開蓬萊國，就算蓬萊國人再有怒，也不能對聖女如何。
聖女在外瀟灑了幾年，還是難放下自己的使命，回了蓬萊國。
池鷙同樣看著白澤的小腹，那是一個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的靈魄。自私一點的話，可以直接用最殘酷的方式去除。白澤不會這麽做。
“陛下，你教我使用法術吧。”池鷙遽然道。
他最近總會想起白國主和池將軍。池將軍很強很厲害，戰無不勝，可以保護白國主。他也很強，但這遠遠不夠，他要足夠的強，強大到足以站在白澤前面。
白澤皺眉，池鷙就知道他要說什麽。
池鷙先一步回答，“我要保護你。”
白澤看了他一會兒，“嗯”了一聲算是答應了。池鷙很雀躍，只是用笑表達，忍住了別的動作。
翌日，當他們到達一處樹林時，白澤不著急趕路了，找了處樹木多的地方停下，讓池鷙取下麒麟簪。
白澤道：“握住，感受氣流湧動。”白澤詳細地教他。
池鷙取下來後，冰涼的麒麟簪在他掌心間漸漸有了溫度，那是股與他融會貫通的氣流。池鷙覺得很新奇，腦袋還沒做出反應，身體已經替他行動。他右手拿著麒麟簪的簪頭，劃落向下，指著地面。
麒麟簪在他手中變換成了一把通透的寶劍。劍身凈透，劍鋒如光，渾然天成。拿著劍那刻，池鷙眼裏多了一抹肅殺之意。
他是第一次拿這把劍，可對這把劍並不陌生，好像用這把劍是他身體裏的本能，他已經在潛意識裏做了無數遍這個動作。
白澤往前一步，表情動容，很快又穩定下來。
“沒想到還能再一次看見歿世。”白澤道，“你終於有了池將軍的影子。”
白澤之前不信池鷙能召喚出歿世，便沒告訴過他麒麟簪有這個作用。偶然發現他可以使用麒麟簪的法力後，才決定教他召喚歿世劍。
池鷙撫摸著歿世的劍身，感覺冰涼的劍帶給他無法形容的熟悉感，好像它是有生命力的家夥。
練習幾次後，池鷙便能熟練地變換出歿世了。白澤教他從麒麟簪裏取法力，如何控制力道。
池鷙學得有模有樣，白澤覺得他悟性很高，便讓他自己嘗試一次。
池鷙感受著掌心的暖流，對準一顆樹。他使出的法力，顏色和白澤的不同，是純黑的霧氣。
這霧氣也很熟悉，這一切都很熟悉。
那團法霧飛射出去，打在樹幹上，一點殘影都沒有留下。樹像被撓了癢癢，勉強地掉了幾片葉子。池鷙那叫一個生氣，接連打出幾掌。
樹歡快地掉了幾片葉子，是對池鷙替它撓癢癢的回饋。
白澤手心覆在池鷙手心上，隨即拿起，朝樹幹打出一掌。那顆大樹紋絲不動，連葉子都沒掉兩片。
池鷙還沒來得及笑話他。
那棵樹連帶著身後的樹子樹孫，轟隆隆地攔腰折斷，倒塌一片。打飛的樹葉漫天飛舞，棲居在枝葉上的飛禽搖翅高飛。
在一片葉雨中，白澤道：“這才是你該發揮的實力。”
池鷙取下掉在白澤頭頂的樹葉，笑笑：“知道了。”
樹林裏一陣大動靜後，又恢覆了寧靜。蛐蛐兒和蟬蟲叫的歡快，早晨的陽光不算毒辣。他們慢悠悠地往樹林外走，途中還能欣賞一下風景。
池鷙聽到了走獸的聲音，一只兩只……不計其數，且極其有組織和規劃，像是軍團一般。
白澤同樣聽到了。
兩人背靠著背，更加仔細地聽動靜。似乎是狼群一類的群居野獸，在整齊劃一地朝他們奔來。
如果是一群狼，池鷙覺得不足為懼。他還有點小興奮。正好可以讓他和歿世磨合磨合。
待那些野獸靠近時，池鷙傻眼了。他自認為自己算是博學多知，不說多精通，但什麽都知道一些的機器人。
但他從來沒見過眼前這種怪物！
這些怪物拖著長長的尾巴，三丈長，長著六只腳。臉部大多是四只眼睛，有些六只眼睛，鼻子是正常的獸鼻，不過下面長著兩張嘴，每張嘴張開有兩只舌頭。
看起來像狼又不像狼。
暫且稱為怪物狼。
怪物狼幾乎是靠近就開始發起進攻，不給池鷙和白澤商量對策的機會。
他們看起來可怕，其實只是比普通的狼力氣大了些。池鷙一拳一個，暫時不用拿出歿世就可以對付它們。
白澤自從和小靈魄和平共處後，身體便沒那麽孱弱了，身手靈敏，同樣一手一個。
幾十只可以輕松應對。但幾百只幾千只，不停歇地撲過來，就算是武功蓋世也招架不住。
池鷙發現這些怪物狼，前仆後繼，源源不斷，應該是受了某種命令。群居動物地話，應該有狼王。池鷙便著重觀察周圍的不同之處。
那些怪物狼都是腳不停歇地朝他們撲來。唯獨有棵樹後面，站了一只體型小一些，毛發灰白的狼。那只狼看起來比別的怪物狼正常了許多，只是多了條尾巴。
池鷙確定白澤沒有危險後，取了些法力，一掌劈向那棵樹。本該屹立不動的樹掉了許多葉子，後面的小狼以為有危險，往旁邊躲了躲，正好被已經閃身到它跟前的池鷙逮了個正著。
池鷙用充滿霧氣的手，擒住小狼的脖子時，狼群停止了進攻，紛紛把獠牙對準他。看來抓對狼王了。
小狼掙紮了一下。池鷙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人話，道：“如果不想死，就別亂動，讓它們退下去。”
小狼不信邪地動了一下。池鷙手指縮緊，讓小狼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，小狼“嗷嗚”一聲，狼群便步步後退，很快消失在他們視野裏。
這狼怎麽叫得這麽奇怪。好像在刻意扯著嗓子。
白澤走過來，道：“把它放下來。”
池鷙拎著它的耳朵，這麽淩空提著。小狼四肢撲騰，可是又掙紮不開。白澤看見了故人，道：“月月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小狼聽見這個名字，又“嗷嗚”了一聲，停止了動作，幽怨的小眼睛看著白澤。池鷙把這兩條尾巴，灰白灰白的狼放在地上。
月月仰頭，又是“嗷嗚”一聲。
白澤覺得好笑，“你堂堂三尾狐，學什麽狼叫。”
“我不是三尾狐！我是狼！”小狼開口了，聲音清脆。
三尾狐卻只有兩條尾巴，池鷙薅了薅他的尾巴，月月轉過身就想咬池鷙，池鷙躲開，又手賤地去摸他的尾巴。
白澤道：“先回答我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月月打不過池鷙，幹脆直接化作人形，讓池鷙摸不到他的尾巴。池鷙看著面前這個憑空出現的青年男子，想到了一個人。
日日！
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。像是性格迥異的雙生子。不過日日比月月乖巧的多。
白澤從玄戒裏取出一套自己的衣物給月月，月月不要。
月月道：“哼，假惺惺。你們三尾狐族的人，都是表裏不一！我哥呢？你把他怎麽了？”
既然他想光著身子，白澤便把衣服收回去了，道：“日日在安國。他一直在找你。”
“哼，我哥那點出息。你告訴他不必找我，我在這當百獸之王，過得很好！”月月嘴上這麽說，還是想問，“他一直跟著你？”
白澤頷首。
月月又“哼”了一聲表達不滿，“你們快滾吧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，不然肯定把你們的骨頭渣子都啃了。”
然後月月化為原型，跑得無影無蹤。
池鷙對著他的背影道：“看起來不小了，怎麽跟個頑童似的。”
白澤道：“隨他。”
在路上閑聊時，池鷙從白澤那裏得知了，日日和月月是一對雙生狐。三尾狐族的老巢在三更竹林。日日和月月出生在三更竹林，但一出生便被拋棄。因為他們只有兩條尾巴，相當於人類出生少條腿，是個殘廢。
狐族族長不允許這種廢物待在三尾狐族，便把他們丟棄了。等白澤找到他們時，他們已經流浪了好一陣。日日性格溫順願意追隨白澤，而月月性格叛逆對三尾狐族充滿怨恨。
月月怪三尾狐族拋棄了他們，同樣責怪身為三尾狐的白澤，所以偷偷跑了，一直不見蹤跡。
池鷙聽完，道：“之後你會帶他回安國嗎？”
白澤扯著韁繩，讓速度保持平穩，“看他意願。我不會強迫他。包括日日，如果想走，可以隨時離開。”
池鷙玩笑道：“深明大義的陛下，那我呢？想走是不是也可以隨時離開？”
“你？”白澤轉頭，“不行。唯有你不行。”
池鷙咽咽口水，問：“為什麽？”
白澤繼續看向前路，“你完完整整，只屬於我。”
多麽霸道不講理的一句話。白澤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，沒有過多言外之意。
池鷙低低一笑，應承道：“是，我完全屬於你。”
白澤不覺得有什麽好笑之處。他和他從一開始就確定了這層綁定的關系。可是看著傻樂的機器人笑得高興，他也忍不住露出淺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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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澤手中的空碗朝他飛來。
池鷙接住，放好，“你肚子裏的小靈魄怎麽辦，由它寄居嗎？都不給租金，白吃白喝呢。”
白澤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肚子，“蓬萊國的聖女應該可以幫我。”
蓬萊國的聖女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。他沒見過，但聽說過聖女不少事。聽說聖女早些年離開了蓬萊國，私自和外族的男子通婚生子，引得全國上下人心惶惶。聖女是蓬萊國的根基，離不開蓬萊國，就算蓬萊國人再有怒，也不能對聖女如何。
聖女在外瀟灑了幾年，還是難放下自己的使命，回了蓬萊國。
池鷙同樣看著白澤的小腹，那是一個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的靈魄。自私一點的話，可以直接用最殘酷的方式去除。白澤不會這麽做。
“陛下，你教我使用法術吧。”池鷙遽然道。
他最近總會想起白國主和池將軍。池將軍很強很厲害，戰無不勝，可以保護白國主。他也很強，但這遠遠不夠，他要足夠的強，強大到足以站在白澤前面。
白澤皺眉，池鷙就知道他要說什麽。
池鷙先一步回答，“我要保護你。”
白澤看了他一會兒，“嗯”了一聲算是答應了。池鷙很雀躍，只是用笑表達，忍住了別的動作。
翌日，當他們到達一處樹林時，白澤不著急趕路了，找了處樹木多的地方停下，讓池鷙取下麒麟簪。
白澤道：“握住，感受氣流湧動。”白澤詳細地教他。
池鷙取下來後，冰涼的麒麟簪在他掌心間漸漸有了溫度，那是股與他融會貫通的氣流。池鷙覺得很新奇，腦袋還沒做出反應，身體已經替他行動。他右手拿著麒麟簪的簪頭，劃落向下，指著地面。
麒麟簪在他手中變換成了一把通透的寶劍。劍身凈透，劍鋒如光，渾然天成。拿著劍那刻，池鷙眼裏多了一抹肅殺之意。
他是第一次拿這把劍，可對這把劍並不陌生，好像用這把劍是他身體裏的本能，他已經在潛意識裏做了無數遍這個動作。
白澤往前一步，表情動容，很快又穩定下來。
“沒想到還能再一次看見歿世。”白澤道，“你終於有了池將軍的影子。”
白澤之前不信池鷙能召喚出歿世，便沒告訴過他麒麟簪有這個作用。偶然發現他可以使用麒麟簪的法力後，才決定教他召喚歿世劍。
池鷙撫摸著歿世的劍身，感覺冰涼的劍帶給他無法形容的熟悉感，好像它是有生命力的家夥。
練習幾次後，池鷙便能熟練地變換出歿世了。白澤教他從麒麟簪裏取法力，如何控制力道。
池鷙學得有模有樣，白澤覺得他悟性很高，便讓他自己嘗試一次。
池鷙感受著掌心的暖流，對準一顆樹。他使出的法力，顏色和白澤的不同，是純黑的霧氣。
這霧氣也很熟悉，這一切都很熟悉。
那團法霧飛射出去，打在樹幹上，一點殘影都沒有留下。樹像被撓了癢癢，勉強地掉了幾片葉子。池鷙那叫一個生氣，接連打出幾掌。
樹歡快地掉了幾片葉子，是對池鷙替它撓癢癢的回饋。
白澤手心覆在池鷙手心上，隨即拿起，朝樹幹打出一掌。那顆大樹紋絲不動，連葉子都沒掉兩片。
池鷙還沒來得及笑話他。
那棵樹連帶著身後的樹子樹孫，轟隆隆地攔腰折斷，倒塌一片。打飛的樹葉漫天飛舞，棲居在枝葉上的飛禽搖翅高飛。
在一片葉雨中，白澤道：“這才是你該發揮的實力。”
池鷙取下掉在白澤頭頂的樹葉，笑笑：“知道了。”
樹林裏一陣大動靜後，又恢覆了寧靜。蛐蛐兒和蟬蟲叫的歡快，早晨的陽光不算毒辣。他們慢悠悠地往樹林外走，途中還能欣賞一下風景。
池鷙聽到了走獸的聲音，一只兩只……不計其數，且極其有組織和規劃，像是軍團一般。
白澤同樣聽到了。
兩人背靠著背，更加仔細地聽動靜。似乎是狼群一類的群居野獸，在整齊劃一地朝他們奔來。
如果是一群狼，池鷙覺得不足為懼。他還有點小興奮。正好可以讓他和歿世磨合磨合。
待那些野獸靠近時，池鷙傻眼了。他自認為自己算是博學多知，不說多精通，但什麽都知道一些的機器人。
但他從來沒見過眼前這種怪物！
這些怪物拖著長長的尾巴，三丈長，長著六只腳。臉部大多是四只眼睛，有些六只眼睛，鼻子是正常的獸鼻，不過下面長著兩張嘴，每張嘴張開有兩只舌頭。
看起來像狼又不像狼。
暫且稱為怪物狼。
怪物狼幾乎是靠近就開始發起進攻，不給池鷙和白澤商量對策的機會。
他們看起來可怕，其實只是比普通的狼力氣大了些。池鷙一拳一個，暫時不用拿出歿世就可以對付它們。
白澤自從和小靈魄和平共處後，身體便沒那麽孱弱了，身手靈敏，同樣一手一個。
幾十只可以輕松應對。但幾百只幾千只，不停歇地撲過來，就算是武功蓋世也招架不住。
池鷙發現這些怪物狼，前仆後繼，源源不斷，應該是受了某種命令。群居動物地話，應該有狼王。池鷙便著重觀察周圍的不同之處。
那些怪物狼都是腳不停歇地朝他們撲來。唯獨有棵樹後面，站了一只體型小一些，毛發灰白的狼。那只狼看起來比別的怪物狼正常了許多，只是多了條尾巴。
池鷙確定白澤沒有危險後，取了些法力，一掌劈向那棵樹。本該屹立不動的樹掉了許多葉子，後面的小狼以為有危險，往旁邊躲了躲，正好被已經閃身到它跟前的池鷙逮了個正著。
池鷙用充滿霧氣的手，擒住小狼的脖子時，狼群停止了進攻，紛紛把獠牙對準他。看來抓對狼王了。
小狼掙紮了一下。池鷙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人話，道：“如果不想死，就別亂動，讓它們退下去。”
小狼不信邪地動了一下。池鷙手指縮緊，讓小狼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，小狼“嗷嗚”一聲，狼群便步步後退，很快消失在他們視野裏。
這狼怎麽叫得這麽奇怪。好像在刻意扯著嗓子。
白澤走過來，道：“把它放下來。”
池鷙拎著它的耳朵，這麽淩空提著。小狼四肢撲騰，可是又掙紮不開。白澤看見了故人，道：“月月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小狼聽見這個名字，又“嗷嗚”了一聲，停止了動作，幽怨的小眼睛看著白澤。池鷙把這兩條尾巴，灰白灰白的狼放在地上。
月月仰頭，又是“嗷嗚”一聲。
白澤覺得好笑，“你堂堂三尾狐，學什麽狼叫。”
“我不是三尾狐！我是狼！”小狼開口了，聲音清脆。
三尾狐卻只有兩條尾巴，池鷙薅了薅他的尾巴，月月轉過身就想咬池鷙，池鷙躲開，又手賤地去摸他的尾巴。
白澤道：“先回答我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月月打不過池鷙，幹脆直接化作人形，讓池鷙摸不到他的尾巴。池鷙看著面前這個憑空出現的青年男子，想到了一個人。
日日！
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。像是性格迥異的雙生子。不過日日比月月乖巧的多。
白澤從玄戒裏取出一套自己的衣物給月月，月月不要。
月月道：“哼，假惺惺。你們三尾狐族的人，都是表裏不一！我哥呢？你把他怎麽了？”
既然他想光著身子，白澤便把衣服收回去了，道：“日日在安國。他一直在找你。”
“哼，我哥那點出息。你告訴他不必找我，我在這當百獸之王，過得很好！”月月嘴上這麽說，還是想問，“他一直跟著你？”
白澤頷首。
月月又“哼”了一聲表達不滿，“你們快滾吧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，不然肯定把你們的骨頭渣子都啃了。”
然後月月化為原型，跑得無影無蹤。
池鷙對著他的背影道：“看起來不小了，怎麽跟個頑童似的。”
白澤道：“隨他。”
在路上閑聊時，池鷙從白澤那裏得知了，日日和月月是一對雙生狐。三尾狐族的老巢在三更竹林。日日和月月出生在三更竹林，但一出生便被拋棄。因為他們只有兩條尾巴，相當於人類出生少條腿，是個殘廢。
狐族族長不允許這種廢物待在三尾狐族，便把他們丟棄了。等白澤找到他們時，他們已經流浪了好一陣。日日性格溫順願意追隨白澤，而月月性格叛逆對三尾狐族充滿怨恨。
月月怪三尾狐族拋棄了他們，同樣責怪身為三尾狐的白澤，所以偷偷跑了，一直不見蹤跡。
池鷙聽完，道：“之後你會帶他回安國嗎？”
白澤扯著韁繩，讓速度保持平穩，“看他意願。我不會強迫他。包括日日，如果想走，可以隨時離開。”
池鷙玩笑道：“深明大義的陛下，那我呢？想走是不是也可以隨時離開？”
“你？”白澤轉頭，“不行。唯有你不行。”
池鷙咽咽口水，問：“為什麽？”
白澤繼續看向前路，“你完完整整，只屬於我。”
多麽霸道不講理的一句話。白澤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，沒有過多言外之意。
池鷙低低一笑，應承道：“是，我完全屬於你。”
白澤不覺得有什麽好笑之處。他和他從一開始就確定了這層綁定的關系。可是看著傻樂的機器人笑得高興，他也忍不住露出淺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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